接受儒家兴办学校推行科举,从三方面看

盖博士盖百霖 http://m.39.net/disease/a_6100089.html

山东为孔孟故里、文化之邦,孔子为历代帝王师,受到尊崇。

窝阔台时期,中书令耶律楚材劝告:“天下虽得之马上,而不可以马上治”,称儒士为“治天下匠”,得到窝阔台赏识,并免除儒士徭役负担。

地方世侯亦注重招儒兴学,东平严实以宋子贞为提举学校官,“四方之士,闻风而至,东平文学彬彬称盛,实亦折节自厉,从儒者闻古今成败”。世侯专权时期,儒生仍具有很高的社会地位。.

儒家文化的新生与蒙古、色目人汉文化水平的提高

金亡后,蒙古汗廷封孔元措为衍圣公,世袭曲阜县令,给予很高的礼遇。

元太宗八年,汗廷举行“戊戌选试”,以策论、经义、诗赋三科考试儒生,“其中选者,复其赋役,令与各处长官同署公事中选者免其赋役”,后“得东平杨英等凡若干人,皆一时名士”。

元世祖即位后,推行“汉法”,鼓励兴办学校,“建孔子庙及书院,有司岁时致祭,月朔释奠”,“至元四年春,敕修孔子庙,定首领官塑望谒孔子之礼”。

修建孔庙,拜祭孔子,册封孔子后裔,成为元朝统治者标榜“绍百王而纪统”,彰显了王朝的正统性。

成宗元贞、大德年间,多次诏修孔子庙,擢孔子后裔孔思诚为国子监监丞,尤其是元贞元年()秋七月,“加孔子号大成”,进一步尊崇孔子。

武宗即位,加封孔子为大成至圣文宣王,多次遣使祭告孔子庙,下令禁止侵犯曲阜孔林孔庙,并令各路官员刻于各庙学石碑之上,现山东曲阜仍存有加封孔子制诏碑。

“皇庆二年()夏六月,以周敦颐、程颢、程颐、张载、邵雍、司马光、朱熹、张栻、吕祖谦、许衡并从祀孔子庙堂,冬十一月初行科举。”

最终,孔子的祭祀成为科举开科的讯号。一直以来,孔子都是元代文人心中的信仰,朝廷对孔子的尊崇,使儒家文化延续不断。

科举复开,沉淀半世纪之久的儒生重新迈入官僚体系中。与此同时,进入中原地区的蒙古、色目人的汉化水平提高。

儒家经典大量汉文典籍碑译成蒙古文。早在窝阔台时期,“立编修所于燕京,经籍所于平阳,编集经史”,招揽蒙古贵族子弟学习汉文经典,随后《孝经》、《资治通鉴》、《贞观政要》等汉文典籍被译为蒙古文,教授给蒙古贵族。

至元六年,命国师八思巴创制蒙古新字,“译写一切文字,期于顺达言事”,此后八思八文成为官方文字,称为蒙古国字。地方路府除儒学等学校外,设置蒙古字学。

至元八年,,选朝中蒙古、汉人百官及怯薛歹官员子弟俊秀者入学,以译成蒙古文的《通鉴节要》作教材,并任用理学家许衡担任祭酒,传授《小学》、《论语》、《大学》、《孟子》、《中庸》等儒家经典著作,蒙古贵族子弟开始系统的学习儒家文化。

之后,在北方各路设置蒙古字学,诸路、府官、民间子弟无论蒙汉均可入学学习。

至元二十四年,重设国子监,仍以儒家经典著作为教学内容,如《书》、《礼记》、《周礼》、《春秋》、《易》等。设立后,生员二百,武宗时,增为三百,仁宗时,增为四百。生员中,蒙古人占四分之三,色目、汉人占四分之一。

一大批蒙古、色目子弟开始从小接受儒家学说,汉文化程度不断提高。

同时,因回回人善用波斯文,至元二十八年,在尚书省建议下,设置回回国子学,公卿大夫、富家子弟均可入学学习。

种类多样的官学,满足元代各阶层贵族、官员子弟入学的需求。

科举推行的艰难历程

元初政治稳定后,“汉化”政策的推行并不是一帆风顺的。金宋灭亡时,流传“以学术误天下者,皆科举程文之士”,使统治者上层对科举取仕、儒治国的做法产生众多疑虑。

部分开明蒙古贵族、中原汉族儒士,在推进“汉法”上与保守的蒙古贵族之间斗争一直不断,如此激烈的矛盾,使科举复开,步履维艰。

元太宗十年,曾举行“戊戌选试”,分策论、经义、辞赋三科考试北方儒士,中选者余人,并诏令中选者可免除其赋役,并可与各处长官同署共事。

这次选试带有科举性质,虽然中选者“参与议事”最后没有落实,“精选入仕”的愿望也没有实现,但确是元朝采用“儒生治国”的一次尝试,向世人传达元廷“儒生治国”的可行性。

之后,元世祖即位,元廷围绕科举兴废问题展开反复讨论,特别是至元十年()之议,拟定科举程式,其“条目之详,具载策书。”

成宗、武宗时期,也再进一步讨论,实施条例都已具有雏形,为延祐二年开科取士准备了条件。

经过历代统治者的努力,“儒生治国”在元廷获得越来越多的支持者,保守派的势力越来越小,元廷上层渐渐重视对儒生的培养,科举恢复的呼声越来越高。

同时,随着时代的发展,以章句注疏、声律对偶之学取仕的传统做法,因不符合社会的实际需求而被淘汰,以“经世致用”为追求的程朱理学越来越受到儒家学者和统治阶层的认可,儒学焕发了新的生机,儒士重新被重用,儒士的地位得到恢复。

元代山东学校的兴建

自忽必烈至元仁宗,学校的修建一直是持续上升状态。世祖即位后,由吏入仕是社会的主流,一些官员轻视儒生,征用地方庙学听讼和畜马,世祖下令“今后禁约诸官员、使臣、军马毋得于庙宇内安下,或聚集理问词讼,及亵渎饮宴,管工匠官不得于其中营造,违者治罪。”

同时,在中统二年下令“诸路学校久废,无以作成人材。今拟选博学洽闻之士以教导之,据某人可充某处提举学校官。凡诸生进修者,仍选高业儒生教授,严加训诲,务要成材,以备他日选擢之用。”

至此,中统至元年间学校大规模、普遍性的涌现。成宗时,仍继承世祖的嘱托,兴办学校以备人才。

因此,“这一时期平均每年近八处修建庙学,比世祖时增加一倍”。武宗时,各路地方长官重视对地方学校的管理。

仁宗时,各路长官督促各地庙学的修建。科举开科后,大大刺激了庙学的兴建,此时,“平均每年修建庙学七处,远超武宗至大年间”。元代山东学校建设远超前代,终元一代,元至元年间是学校修建的高峰期。

经过宋金、宋元战争的摧残,大多书院在元初早已化为一片废墟。

“至元中后期、元贞、大德年间,元代社会相对稳定、生产持续上升”,教育的发展自然而然提上议程。在元世祖忽必烈的诏令下,元代各地方州长官、县长官与民众纷纷在旧址的基础上重新修建学校,元初学校的修建、恢复,为元中期科举考试的重新举行积蓄了人才。

可以看出,元代前期山东的学校教育并没有因科举的停滞而衰败。虽然学院的修建与科举的复兴并未有着必然的联系,但不论何时,学校都在培养人材,提高文化素质,传播儒学思想等方面发挥着作用。

关于元代前期科举停废的原因,许多学者作过研究,其中姚大力教授的分析最为全面。他主要从政治层面将原因归于四点:“元朝自开国之始,官员来源比较充足”,“科举名声几乎降到极点”,“忽必烈在理财问题上与朝中诸儒的观点分歧”,“由吏入仕逐渐制度化”。

这些问题是客观存在的,它们是科举复兴的阻力,但任何单方面的因素都不能够解释元代前期科举长期停废的原因,元朝前期关于科举的争论以及长期停废,从根本上反映了重开科举的条件并不成熟。

从山东地区金亡到元朝前期情况来看,金末战乱转到秩序的重建,经济残破转到恢复发展,以及文化教育水平的提高和统治的稳定,都需要相当长的过程,大体上到成宗、武宗时期,社会矛盾逐渐缓和,政府的管理体制正常运作,蒙古、色目人汉化程度不断提高。

一大批有文化的知识分子活跃在社会中,科举制度为社会各阶层所普遍接受,重开科举时机成熟。

于是通达儒术又妙悟释典的仁宗即位,为得真儒之用,遂颁行《科举诏》。这也正是元代科举“倡于草昧,条于至元,议于大德,沮泥百端,而始成于延祐”的原因所在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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