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了重症监护室才明白,心梗远比你想象的离

去年,医院陪护着病重的父亲,几次看到父亲被推进重症监护室里,在外面的我除了无奈,更多的是恐惧。

医院呆久了,也让我患上了严重的焦虑症,去医院、坐公交、搭地铁、乘电梯,心里总有一种莫名的焦虑、狂躁。父亲最后还是痛苦地走了,可没想到,仅仅半年后,医院,也被送进了那恐怖的重症监护室里。

学校年年体检,血脂高,我早习惯了,不过还是注意了嘴巴、重视了双脚,时时提醒自己养生。可今年1月份体检,我的血脂、甘油三酯竟然严重超标,这让我有些紧张了。虽然不知道具体有什么危害,但心里清楚这不是好事,只得开始服用降脂药。

25日晚上,半夜里我突然感觉胸闷,甚至还有痛感,辗转反侧,爱人帮忙拍打都无济于事,折腾了一两个小时后停了,第二天白天胸部仍时不时有闷痛感。无奈,医院。医生听我描述,基本断定是心绞痛,认为非常危险,必须马上住院,这让我非常难受。做了心电图、验了血、拿了药,医生仍然强烈要求我马上住院,称病情严重。我不相信,毕竟自己一直来还是很注重养生的,这点小毛病吓不了我。打了电话给哥哥,他非常震惊,强烈要求我听医生的建议立即住院。可是还要上班呀,医院的环境让我更是无法忍受,我很是犹豫。

27日上午,医院拿验血结果。仔细一看,冰冷的数据打断我最后的一丝侥幸:心梗!哥哥知道情况后,电话打个没停,强烈要求我立即住院治疗,甚至还责怪爱人没来陪护。我也镇定不了了,无奈办了住院手续,中午就直接住进去了。自己四十多年来从没住过院,也没半点感冒过,没想到现在竟然……

下午采了血,没什么事我就回了家。

28日清早六点,医院抽血化验、检验大小便,也做了心脏彩超,结果还正常,以为没啥事了,就回家。医院必须马上返回注射药水,24小时不能下床。我一听傻眼了:对于一向追求自由、不喜欢受约束的我来说,这岂不是要我命吗?哥哥又在电话医院。哎,算是倒霉了,我只得返回、安心睡下,爱人陪护。“几天前还在公园跑步,今天竟然要躺在病房里,还需要人来服侍,尤其24小时,这日子多难熬呀……”想想心里都不是滋味。

病房里一晚,胸口仍有些许痛感,不过比以前明显轻微多了。医生嘱托药水注射完后要做造影手术。4小时终于熬完了。中午被通知去手术室,可没想到等了两个多小时后才踏入手术室。满腹心惊、忐忑不安,一向非常害怕打针的我,没想到这时竟然要躺在了手术台上,非常紧张,我只能紧握拳头,任由宰割,一切听天由命了。

刀子割破脉搏处动脉血管,剧烈的疼痛让我异常惊恐,眼泪都快掉下来了。手术医生边操作边与我聊天,他们问我职业、家庭情况,我强作镇静,与他们搭讪。虽是局部麻醉,但刀子沿着手臂缓缓移动的痛感仍然非常明显。我强忍着剧痛和不适,咬紧牙关、高度紧张,等待着针头沿着右手臂动脉、一直伸至心脏位置的冠状动脉处……

过了几十分钟,手术医生告诉我:一根冠状动脉血管已被堵95%,必须要动手术,要家属签字。我一惊:没想到自己年纪轻轻竟然患了这么严重的疾病。不过也满腹狐疑:痛感只在脉搏处十几厘米位置,怎么针头就不知不觉到了心脏部位?我不敢细问。手术医生告诉我,现在可以就从原线路去放置带药球囊,把血管撑开,血就可以喷出。我一听感觉并不深奥,容易实现,也得知没什么副作用,不影响正常生活,甚至还可进行适当运动,这让我很放心,就同意了,我左手再次死死抓紧手术台边。半个多小时过去了,我一直在焦虑中等待着球囊被送到心脏处,也做好了忍受剧痛的心理准备。可万万没想到,最后手术师竟然称手术非常成功!他们全体成员还一同拍手庆贺。这让我很是纳闷:手术就这样稀里糊涂结束了?我很是庆幸:“鬼门关”似乎也并不可怕。

手术后,护士们直接把我推进了重症监护室里,爱人在外面帮我收拾衣物、手机。真没想到,我送爸爸进了几次这地方,现在自己竟然也要进来,如果称手术台是鬼门关,那么这里称为地狱不为过,我再次感到无限恐惧和焦躁。

这里,除了人进来,其它啥都不能带,尤其里面全封闭,除了有二十几个病床,躺着与我一样的病人,其它就是一批忙碌的护士小姐;除了有呻吟声、狂躁声、护士叮嘱声,还不时从外面传来亲人撕心裂肺哭闹声,其它就是一片死般的寂静和沉闷。要命的是,不能带手机,不容许下床,吃喝拉撒一切都由护士或护工帮忙解决。

我身体没什么不适,可手腕手术伤口处一段,被死死绑了几十圈绷带,后来因为肿胀,担心血液喷出,医生再在附近用方木狠狠压住动脉血管再绑定,像是被老虎钳死死夹住,整个前臂完全断了一般,又痛又麻,疼痛难忍,手掌更是全部青紫、动弹不得。听说要绑四到六个小时,真是生不如死、痛不欲生。

这日子怎么过?我满腹失落。医院陪护父亲而患了焦虑症,医院、病房就恐惧,现在竟然要亲身体验,这给我多大的折磨和煎熬呀。不过,想到再艰难也就一晚,我还得静下心来、努力挺过去。无意中得知护工也是攸县人,终于有了可以交流的人。很快发现隔床一与我年龄相仿的病友也是老乡,这样三人在里面聊起来了。不过因为不能下床,只能隔十几米远大声问候、交流。看起来,那老乡比我更焦躁,总苦苦哀求护士打电话要他老婆把手机送过来。可手机拿过来他打了几个电话就被护士收走了(后来他告诉我,他在里面呆了50多个小时,虽然备了两台手机,上交一台,还留一台躲在被子里看,但还是被发现被收了)。

晚上,远处又送来一病友,年龄应该有六十几岁,他对自己被送进这里非常不满,不停地发脾气,得知他也是攸县人,三人也偶尔隔空聊聊。那护工八点下班走了,相隔太远聊天不方便,我只好向护士讨要书看,幸亏这里有很多《微型小说》《故事会》,我就慢慢翻翻,打发这个无聊难耐的今夜……终于熬过了四个小时,我迫不及待喊医生赶紧把绷带拆了。终于解脱了,我大大的舒了一口气,虽然还要绑,但松些了,也好受多了。

还好,昨晚断断续续睡着了,这一晚总算过去了,我很庆幸。今早六点多醒来进行检查,血压、血糖、心率都很正常。八点医生来查房,他们似乎对我并不关心,或许我的情况比别人都乐观吧,我也不敢问什么。本以为今早可以逃离这地狱时,老乡告诉我:要在里面至少监护72小时!我大吃一惊,非常失落、难受,也无法相信,无论如何我是忍受不了,我会强行逃离这里。我下了床,穿了鞋子,做好了一切准备……

一会儿,护士小姐来抽血。她告诉我等会就可以搬到普通病房,终于松了一口气,并要护士帮忙打电话给家人报平安,各项指标正常,手术后无不良反应,胸痛胸闷也没了,一切感觉都好。九点多,爱人来了,她帮忙搬东西、签字,护士推着我回到了普通病房里,终于解脱了,我万般庆幸。接下来再测血液、做心电图,一切正常。

医院观察了一天后,手上还扎着针头,就回到了教室上课,也顺便给学生进行了半小时的健康教育。

手术台上的恐惧,监护室里的煎熬,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痛苦;住院几天,我也从没把自己当病人,无非就是限制了些许自由;病房里,我与医生、护士、病友都谈笑自若,来医院不过是在人生路上做一次保养而已。发现早,治疗早,不仅警醒了自己以后堵住自己的嘴、放开自己的腿,还不能熬夜,而且让我有决心、也有信心重新开始新的生活,重燃新的希望,或许,人生再活五十年也不会是梦!(文图/艺为欢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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